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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两人无功而返,丽怀孕的最初几个月过去了,每日仍吃一顿饭。他整日里无事可做,更是觉得丽对待肚子里他们共同的孩子简直就是冷静的疯狂啊。程明和丽的母亲背了丽去了本市的宗教局咨询,程明要找一个还能够证明什么叫做公理的机构,来击败丽的精神师父,他要拖丽回到正常人的生活。
进了宗教局,有两个很面善的负责人接待了他们,很仔细的听了他们反映了丽的问题,又认真的问了两人一些问题后,面色变得凝重,立马打了电话叫了本市佛教协会的会长和国安局的相关负责领导过来,丽的母亲看着这情景,也感觉有了希望。
佛教协会的会长是一个和尚,他对程明们两人说:“你们所提到的这个丽的师父,是早在前几年就被我们佛教协会正式开除僧籍出去的人,真是想不到她还是不知悔改,还在搞那一套!当初她在寺院里你们是不知道,简直不像话的胡整。她们寺院的主持因为年迈腿摔断了,暂由她管理庙中大小事务,她把什么鸡啊狗的供在大殿,任由它们到处拉屎拉尿,每日还把断腿的老和尚硬拖到大殿去做早课,不给老和尚做下午饭吃,佛教里确有‘过午不食’这个说法,但我们倡导的也还是人性化的自由信仰,并不主张这个戒条,更甚的是她常常在僧人、居士面前公开吃狗的剩饭,说是众生平等,同时以主持的身份号召别的僧人效仿她的行为,越搞越不像话,佛门清净之地,岂容此等败类毁、谤正法!和她在一起的那个僧人原同和她是一个寺庙的正式出家的和尚,也被她鼓动得整日里疯疯癫癫的,最后也随了她离开了寺院,想不到现在仍混在一起搞这些名堂。今日我们等相关负责的机构到齐以后,一起去她们那里再次警告她们,但你们回去后请劝告你们的亲人,再不要和这样的人纠缠在一起了,没有好处的。”
程明和丽的母亲在得到宗教局的肯定,心均放下了一半,两人回到家,没看见丽,对视一眼之后,程明说:“一定又去她师父那儿了。”
丽母亲说太累,程明一人去了她师父那儿找丽。当他赶到时,看见小屋门前聚集得好多人,丽正跪在门前,那小屋的门紧紧闭着。
“哎,那位同志,你不要乱说好不好,管传销怎么还有和尚来管的,我刚才都看见其中有个负责人是和尚。”
“那是我们市里的和尚头,佛教协会会长,一起的还有国安局、派出所的公安,你们不了解情况瞎嚷嚷。”
“听说就是她男人把她师父告了,你们知道她的师父是干什么的么?”
程明听了一番,明白刚才去宗教局已经奏效,他分开人群,轻轻前去挽了丽起来说:“我们回家吧。”
“丽,你到至今还不明白,宗教局代表的是政府,证明你们的见解是对佛教的断章取义,是错误的。”
丽挣开程明挽她的手,愤怒的对他说:“真理往往是掌握在少数人手中,今天你们对我师父的迫害,足以证明一切。”
两人正在争执,小屋的门开了,丽的师父双手合掌对了程明愤慨的说:“程施主,记住你今天所作的毁佛、谤佛的罪过。如果某天我成佛后,第一个要渡的,就是你程施主,阿弥陀佛。以后,丽施主以后请不要来本僧这里,免生是非,阿弥陀佛。”说完她进屋关了门,只听得丽跪在门前,声声痛哭叫道:“师父,师父。”
丽随程明回了家后,仍然一如既往,每日只吃一餐,程明虽然在精神上获得胜利,但看见丽一副凛然不可侵犯,丝毫动摇不了她生活方式的决心,自己想回到老城的家,他的妈妈为帮他带孩子暂住在那里,却又不想妈妈看见自己满腹的心事,只是整日里骑了摩托车带了酒在山上闲逛,常常是摔得腿青腰疼的回到丽的家……
一日又与丽争吵过后,程明骑了车出去,晚上接到丽母亲电话:“程明,回家嘛。”
“我不想回来了,我也不想要那个孩子,就算生下来健康没有问题,可孩子有个如此极端偏执的母亲,将来对他也是痛苦,我想叫丽到医院去把孩子做了…”
“妈妈,我的意思是不要这个孩子了,等丽恢复了正常的生活方式再说。”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那是谋杀啊,不要说我不同意,丽她更不会同意的。”
“孩子生下来怎么办,我宁愿没有他的存在,也不要他从此成为她们的殉道品。”
“不是还有我们和你程明么,千万不要再有这样的想法,回家吧,我们再好好和丽商量。”
程明挂了电话,骑了摩托车来到起初和丽放生的那个断崖前,大山里的夜晚非常的清冷,只听得小溪流潺潺的流水声,他悲壮的大声向空旷里嘶喊,意想不到的快乐与难以承受之痛苦几乎同时降临在他身上,有些看不见的东西压得他直喘不过气来,他找不到人倾述,也不想找任何人倾述…
第二天一早,他从山间的草丛里醒来,想到要给丽做饭,又骑了车到菜市买了些菜回到丽的家,丽正在诵经,丽的母亲还没起床。他做好菜,让丽叫她母亲起床吃饭,丽的母亲到了饭厅后,程明见她是双眼无神,丽的母亲一反常态凶狠狠的问丽:“你要不要改变你的生活方式,为了你自己的孩子?”
“正是为了将来孩子的福报,我不能改变,你们以后就会知道我这样做对孩子有多么的好。”丽正色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