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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初生盗墓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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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的时候,文大爷已经是气若游丝了,我们赶紧劝服他先不要说了。

文大爷抓着我的手说:“……不……不,这是……我一辈子干过的……最缺德的事,……不说出来……我死……死不瞑目……”

此时天已蒙蒙亮了,东方甚至可以看见太阳初升的晨曦。沈晨雨焦急地看看周围,忽然跑到不远处的一块断石上拔下了一把草。接着,她拿着草跑过来对我说:“这叫‘血不流’,是我们常用来敷在伤口上的。”

我一听这种草药的名字就知道它有止血的功效,赶紧从沈晨雨手里拿过来,放在嘴里嚼烂了然后拉开文大爷的衣服敷在了伤口处。我说道:“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要不然村民迟早会追来,万一时间耽搁了,晚上还有有狼出没的。”

“对对对,”茂叔点头说道:“事不宜迟,咱们赶紧走。小沈啊,怎么出山,你应该知道吧?”

沈晨雨拭去眼泪,说:“你们跟我来。”

我背上文大爷,茂叔在旁边扶着,一起向前走去。我们又翻过了一座小山包,跃过了一道沟,顺着一条偏僻的小山路下了山。等大家停住了脚步我才发现,原来我们竟然到了一条马路前。我不禁连连钦佩沈晨雨的领路能力。

这时,听到远处马铃声阵阵,一辆马车由远而近。茂叔急忙上前拦住:“兄弟,兄弟,我们有人受伤了,麻烦你送我们到最近的医院。”

车夫看看我们几个人,为难地说:“这附近没有医院,小诊所倒有一家。”

“那也行!”我知道,子弹穿透了文大爷的肩膀,他不需要动手术,只是止血正骨就可以了。我们扶着文大爷上了车,都坐了上去。

在我们的连番催促下,马车疾行,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那家诊所。这里只有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夫,带着眼镜,看模样比我还斯文。他仔细检查了一下文大爷的伤势,说:“这像是被枪打伤的。”

茂叔随机应变地说:“我们上山打兔子,枪走火了。”

“哦。”大夫为防止感染,开了几服药就让文大爷输液了,并没有对我们的话起疑。

文大爷静静地躺在了病床上,过了许久,他慢慢睁开双眼,看看我们说道:“谢谢你们了。”

我们看他气色好了很多,也都放心地长舒一口气。

文大爷无力地抬起手,抓住了我的手说:“我还没说完呢。”

孙殿英气色凝重,来来回回地快速走动着,:“他妈的,蒋介石这是要置我孙麻子于死地呀!”

一个名叫柴云升的师长进言道:“蒋介石这是摆明了要拿咱们当枪使。军座,照此看来,就算我们打赢了这仗,蒋介石也必不会派发我们粮饷。”

“可是,如果我们不去的话,就是抗命不尊,这不正给他们落下消灭我军的口实了吗?”另一个叫丁庭的师长说道。

正在大家莫衷一是,众口不一的时候,两个人一前一后进来了。一个人身着军装,一脸的英气,目光锐利,另一个人身材矮小,长袍马褂,一副饱学之士的样子。

孙殿英见到这二人进来,喜出望外地说道:“哎呀,冯参谋、梁先生,快请坐。”

这二人穿军装的这位是冯养田,毕业于保定讲武学堂,时任参谋长。另一位叫梁郎先,是前清翰林院的庶吉士,在孙殿英手下充任军师。

孙殿英大字不识几个,把电报拿给他们二人看,说道:“两位替我拿个主意吧。”

冯养田看完后沉思了一番:“不知军座有何打算。”

孙殿英叹道:“不出兵吧,蒋介石肯定会怪罪我们,周围全是他的队伍,消灭我们小菜一碟儿。可要是强行出兵的话,又没有粮饷,恐怕到时候士兵哗变,局面就不好控制了。”

梁郎先一双小眼儿滴溜溜地转,捋着胡须不说话。

孙殿英仔细咀嚼了一番冯养田的话,问梁郎先:“梁先生有什么高见?”

梁郎先轻笑两声:“军座,依卑职来看,不如出兵!”

“嗯?”

“我们就出兵开赴遵化县,先以兵士劳苦,急需安顿为由向地方士绅征缴粮饷,以为充盈军资,马福田我们大可不必理会,且看蒋介石有何举动,如何?”

“好,好,哈哈哈,好!就依梁先生之言,传令下去,全军兵发遵化县!”

孙殿英一声令下,全军开拔,浩浩荡荡地开赴遵化县。孙殿英采纳了梁郎先的*一路上晓谕百姓:“此次出兵,意在剿匪,望百姓不要惊怕。”

谭温江师一部作为先头部队与柴云升一部先行,文丙义这才得知,原来苏超是柴云升师长的副官。文丙义和苏超兵马而行,苏超叹了口气:“唉,俗话说的话,‘当兵吃粮,吃粮当兵。’可咱们呢,都这么长时间没见着军饷了,这兵当得也真他妈窝囊!”

文丙义说:“别急,南京发来的电文不是说了吗,只要咱们打败马福田就派发粮饷。”

“胡扯,听见拉拉蛄叫就别种庄稼了。”他纵开马缰绳靠近文丙义身边,神秘地说:“我已经听说了,蒋介石向要把杂牌军都裁掉,那名单上头一个就是咱们十二军。”

文丙义笑了:“你又没有亲眼见过裁军名单,你怎么知道的?”

苏超说道:“咱们第六军团总指挥是徐源泉,上次柴师长去谒见,那时候徐总指挥不在办公室,柴师长从他的书桌上看到了一份名单。那份名单上面就是要被裁掉的队伍,咱们十二军就是第一个。”

文丙义听了这话当时也没有多想,因为那时兵荒马乱,不是张大帅打李大帅,就是王大帅打赵大帅,总之整个儿中国都乱成了一锅粥。像文丙义这样的平头老百姓,想法简单得很,谁给饭吃就跟着谁。孙殿英混不下去了,大不了去投别人。而文丙义虽然以同城老乡的身份来投靠自己,但孙殿英并没有高看他一眼。因为他此时的心思都放在了如何避免自己军队被裁撤的事情上面。

大军到了遵化后,孙殿英赶紧召集了几名地方上的乡绅商议筹措粮饷一事。会议就选在了一个大院里。孙殿英歪着身子坐在正首的位置,手里把玩着两颗骰子,说道:“各位,你们在遵化都是有头有脸的风云人物。我孙麻子就喜欢结交风云人物,哈哈,你们都不要怕。我这次率大军前来,是奉了蒋总司令差遣,来遵化剿匪。”说到这里,孙殿英站起来叹了口气:“唉,可惜啊,我大军劳师远征,没有粮饷。所以这次召集大家前来是想商议一下筹措粮饷一事。”

几个乡绅互相看了看,大家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这还用商量吗?孙殿英摆明了是想从这几个人身上搜刮一笔钱财啊。

一个上了年纪,蓄有白胡须的人哆哆嗦嗦地站了起来,拱手说道:“孙军长,近年来,各路大军于此交战,百姓饱受战火离乱之苦,十室九空啊。我等虽是乡绅,但无奈身无分文啊!”

“嗯?”孙殿英一瞪眼:“告诉你们,少在这儿给我糊弄老子!你们会没钱?老百姓吃的啥,你们吃的啥;老百姓穿的啥,你们穿的啥?你们会没钱?”

有一个年轻一点儿的站了起来:“军长大人,我们虽然吃穿尚有余饶,但供给军长大军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少废话,妈的,老子辛辛苦苦替你们剿匪,想向你们征集点粮饷,你们竟敢推三阻四?来人呀。”孙殿英一嗓子喊来两名士兵:“把这个人拖下去毙了!”

一听说要毙了自己,吓得这人捣蒜泥似的连连磕头:“军长,军长饶命,我确实是没钱啊,军长饶命,饶我一命啊!”

孙殿英最烦的就是这个,挥挥手:“拖下去,拖下去。”

“军长,且慢。”一人站起来进言:“军长,我等所说俱是实言啊。张大帅与北伐军战火不息,好不容易战事平定了,那马福田又出来肆虐。他强抢百姓,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最近听说他见老百姓实在没有什么东西好抢了,竟然去偷盗清朝帝陵,清东陵的门板、栋梁、铜环都被他们卸了下来拿去变卖。可见,我们的确是一贫如洗了啊,望军长明察,望军长明察!”说着,屈膝下跪不停地磕头。众乡绅见他带头儿,也都纷纷跪下求情。

孙殿英满脸怒气,但听完了最后一个人的陈述,眼睛一转,微微颔首微笑。他站起来快步走下去,扶起了最后发言的那个乡绅,笑着对大家说道:“我能不知道大家有难处吗?刚才只是和大家开个玩笑,哈哈哈哈,希望你们不要往心里去。”

众乡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不知道这位孙军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孙殿英又安抚了大家几句,即让人送几位乡绅出门去了。在座的几位师长也是一副茫然的神情,他们也不知道孙殿英在搞什么鬼。

梁郎先上前问道:“军座,今不行卑职所献之计确是为何啊?”

孙殿英眼睛里露出了一股精芒之色:“因为我发现了一座金山,我们要是把这座金山搞到手,就吃穿不愁啦!”

梁郎先闻之色变,他附到孙殿英耳边小声地说:“莫非军座是想掘清东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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