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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邂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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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凋零的彼岸花》

月亮穿过樱花架,

带来那串幸福的密码,

彼岸天际穿上华美的婚纱。

流星装点的暗桥,

天使踩着幸福的节拍,

荡起了浮云编织的秋千。

笑声漫过西边的彩虹。

流年被上帝悄悄遗忘,

年华稀释了天使的眼泪,

滋养了西边的陌上花枝,

那已凋零的花朵,

偷偷开了一个盛夏。

天堂西边的彼岸花开,

映红了天使的脸颊。

云彩被时间氧化,

流年风干泪花,

弧线擦过天际,

坠落点点零星。

那遗落的不是陨石,

是半凋零的彼岸花。

第一章《六月的邂逅》

都说缘分是早已注定好了的。两个人的相遇、相知、相爱都早已被命运编织好,也许他们各自生活在地球的两端;也许他们是乞丐与王子;也许他们是警察与小偷;也许是半凋零的彼岸花与天际的彩虹。但他们总会在某时某刻某个地点上映他们的邂逅。他和她的故事开始在一栋废弃的大楼。

六月的天空是火一样的颜色,炙烤着大地的每一个角落,和一个八岁的小女孩。唯一能分辨她是女孩的只有那齐肩却乱糟糟的头发。她的脸很黑很黑,没有一点亮度和生气,确切得说很脏很脏,脏到模糊了她的轮廓,但眼睛却很亮,古钻一般地闪着,带着不属于八岁女孩的锐利和坚定。穿着一件已洗得泛白的T-shirt,很大,没过了她的膝盖。

女孩走着走着,漫无目的,却又像在寻找着什么。女孩眼神停留在一个破旧的麻袋上,眼里闪过一丝希望,那个袋子会是她的救命稻草吗?她顿足了一会儿,思考着什么,然后径直地跑过去,用很快的速度打开袋子,探着头看了一眼,是废铁。她笑了--八岁女孩单纯的笑。她将麻袋绕过她瘦小的肩膀,尝试着拖动废铁,一次又一次,她还是被重重的袋子压下去,她吞了吞口水,再次用力,慢慢拖着往前走,一步一步。

弃楼的另一端,银灰色的豪华小轿车缓缓地穿梭在凹凸不平的马路上。少年淡定地坐在车里,并没有因为车子地晃动而影响到游动在键盘上的手,打字的速度快得让人无法相信他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年。他穿着干净的校服,白净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乌黑的头发在微光投射下,散散着点点的光.

“少爷,很快就可以穿过这边了。”前排的司机唯唯诺诺地说着,头上渗着细细的汗珠。

“以前没走过这条路。”少年没有抬起头,也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声音很淡定,没有太多情绪的起伏。

“不好意思,少爷,原来那位司机家里有事,我临时顶替他,对这里的路不太熟。我会尽快绕出这一带。”也许很难相信,这是一个中年男子对一个小少年的回答,是惧怕,是低微,是担心的口气。

“尽快。”少年结束了手里的工作,合上了酒红色的微型电脑。他望着车外,像在发呆,又像在思考。窗外的嘈杂声已惊动了车里淡定的他。

“你这个小偷,给我站住。”

“再跑我打断你的腿。”

穿着黑色背心的男人手拿着绣铁棒,厉骂声盖过了工地的噪音,对着前方的小女孩穷追不舍。女孩没有回头,只是更拼命地往前跑。她知道这个袋子里的东西很重要,她只有八岁,那个麻袋里的东西却有几十斤。那个剽悍的男人很快追上了她,一把扯下女孩正拖着的袋子。女孩失去重心,重重地跌倒在地。膝盖上的血汩汩的流。男人没有任何同情心,恶狠狠地盯着她。

“哪里来的野孩子,敢来这里偷东西。”男人横眉竖眼,死拽着女孩,女孩挣脱着,又死死地抱住麻袋,用很坚定的眼神看着男人。她在告诉他,她不会放弃。

“你还敢瞪我。”男人一把抓住女孩的衣服,“我把你送去警察局。”男人拖着女孩快步往前走。

“等等。”男孩淡淡的声音引起了男人的注意,他停下了脚步,手却没有松开。

嚣张的男人回过头来,少年和司机已下车站在不远处。正朝男人和女孩走过来。

女孩望着走过来的少年。他很干净,很好看。穿着整齐漂亮的校服,像橱窗专柜里的玻璃人偶,完美得让人不敢靠近。他会救我吗?女孩心里想。头却一直低着。

少年走近,看着女孩,和她正流血的膝盖。她的眼神里是无助,是渴望,是挥之不去的阴霾。

“我买下你袋子里的东西,别再为难她。”男孩用谈判口气与男人交谈,男人的脸色立刻变得和缓,死死抓住女孩的手也松开了。

“好说好说,只要有钱,什么都好说。”男人势力地附和着,眼睛里泛着光,猥琐地看着男孩。男孩别过脸望向司机,司机维诺地点点头后,便和男人到一边商谈。

空旷的废楼空地上只剩下八岁的她和十三岁的他,他蹲下去用他干净洁白的袖子缓缓擦拭掉女孩膝盖上已结痂的血迹。女孩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只是望着她,什么也没说,过了许久许久。

“为什么要偷东西?”男孩并没有责怪和不屑的语气,是淡定,是平静,是微微的心疼和不舍。

像被定格了,女孩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只是盯着他,一直盯着他看。良久,女孩眼睛转向地上的麻袋,继续拖着它,一步一步艰难地往前走,没有留下一句话,也没有回头。

男孩直直地站着,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好单薄的肩膀,好瘦小的手。她却是那么的倔强,像一朵凋零的花,即使等待她的是死亡与毁灭,亦不后退,用生命做最后的绽放。他第一次那么强烈地想要去保护一个人,去守着她,照顾她。

女孩拖着麻袋,一步步艰难地移动着,周围无数双眼睛看着她,却没有一个人想过帮助她,也许同一块地上生活着不同世界的人。任汗水湿了她的脸,脏兮兮的脸被洗得刷白。

“渴至,快回家去,你家出事了。”一位四十多岁的大叔慌张地跑向女孩,声音有点颤抖,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你爸住的废弃楼塌了你快回去看看。”豆大的汗珠从大叔的脸上滑下。

夏渴至怔了一下,看了看跑得气喘吁吁的大叔。眼睛突然暗了,她丢下袋子,跑向弃楼。一直跑一直跑。然后顿足在一片废墟旁。

“听说这里面住了人。”一位身材臃肿的妇人一边扇着蒲扇,一边谈论着这与她不相干的新闻。

“是啊,好像住着一个快要病死的男人。没钱治病,本来也快要死了,这下还省事了。”穿着洗得泛白背心的男人指着倒塌的废墟津津乐道地谈论着。

“他不是还有一个女儿吗?听说是从孤儿院领回来的。”

“是吗?那不得送回去。”

人群的议论声一直没停下,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却没有一个人想过救救废墟里的男人,也许别人的生死顶多只是他们茶余饭后闲聊的话题。

女孩拨开了人群在塌楼前站了良久,手足无措,回头望望看热闹的人群,她在求救,祈求他们救救她的“爸爸”。她还未叫过一声,她在害怕,害怕再也没有机会。

可世态炎凉,人人都无动于衷,女孩不再寄希望于他人,她俯下身去,一块砖一块砖地搬开,她要救他,那个养她,给了她家的人。

灰蒙蒙的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变的,炙热的太阳已隐藏,下起了倾盆大雨。看热闹的人群已散去,只有女孩依旧在雨里刨啊刨,谁也不知道她刨了多久,谁也不知道她流了多少血,她却始终没有掉过一滴眼泪,不管多痛。因为她坚信他还活着。

她想救他,渴至用尽所有的力气去维持这最后的一丝希望。她想坚持,可她已经累到、痛到毫无知觉,睫毛微微颤动,缓缓地合上了。既然她救不了他,那就陪他一起长眠在这一片荒凉中。

太阳升起来了,又落下去了,然后又升起来了。渴至猛的睁开眼,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窗帘,这里很熟悉,渴至尝试着立起身来。

门被推开了,一张令渴至做梦都会害怕的脸越来越清稀。是她,狠心恶毒的孤儿院院长,她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倒卖儿童的人口贩子。渴至变得警觉,害怕,是的,她很怕这个摧毁她原本美好生活的女人,她很怕这个拐卖她、虐待她的女人。

女人高跟鞋蹬地的声音一阵一阵的,渴至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缩到床角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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