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下一句话，莫少言转身离去，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不去拭去她脸上的泪珠。拳头再次纂起，扎入手心的痛提醒着她已不是五年前爱他的温颜。

“收拾干净回去，别让我等你，我最新上任的情妇。”

背过哭得不能自已的温颜，长腿迈开大步，匆匆离去。韶秀的容颜上布满阴沉，拧着的眉头在温暖的骄阳下也不肯舒展。

心底冷笑，莫少言，你还是记不住曾经的侮辱吗，温颜她根本不爱你！

温颜的泪又落了下来，屈辱又痛苦，这种绝望充斥她整个身心，抑制不住地浑身战栗。

“少言……”

她哽咽中艰难地吐出这两个字，泣不成声。

卫斯理看着哭的不能自已又憋屈得险些晕过去的温颜，觉得她又可笑又可怜。

无辜的小脸挂着绝望的泪水，咬破的唇瓣挂着血珠，湿润的眸子水水的就像垂死挣扎的小鹿，这般的温颜果真如莫少言所说梨花带雨。

“别哭了，少言只是先回去忙工作。”

温颜听到卫斯理安慰的话，似乎才反应过来，连忙将泪水擦去，收拾好心情。

红肿的眼睛就像是核桃，可依然闪烁着迷人的光彩，苍白的脸上有丝尴尬，似乎方才的失态非常不合时宜。

“谢谢。”

简单的两个字，不过片刻时间就说了几次，然而仿佛每次都没有人接受，心底不由产生一股挫败感。

“恩，先押着当定金，一会儿处理完伤口再收本钱。”卫斯理开着玩笑，担忧地看着她的伤口，还没有凝血，得快些处理了。

不过注意到温颜失魂落魄的神情，他心中一动，想了下便大方张开双手，作怪道：“要哭就哭吧，借你个肩膀用，调整好心情能帮助患者更快康复。”

温颜被卫斯理大义凛然的献身精神给逗乐，唇角微微挑了下。

“谢谢，我没事了，真的不必了。”

“快点快点，过了这村就没这店，有句话叫做时不待你对不对？”卫斯理耸了耸肩，蹲下高大的身躯。

可怜他一个一米八九的英俊青年，此刻为了矮小的温颜，竟然“卑躬屈膝”地去逗她，简直不可思议。

温颜终于笑了出来，眼中还含着泪，可是浅浅的笑靥仿若雨后才露尖尖角的小荷，清新脱俗，让人心动。

“卫斯理，你真是个好人。”

卫斯理闻言站直了身体，他走前一步，高大的身影落在温颜的身上，将她彻底包围，打趣道：“别，这话一听好像我就是个备胎命。”

“噗嗤”温颜乐得笑出了声，想到网上的好人这个梗，又瞧见卫斯理精怪地表情，还故意冲她抛了个不着调的媚眼，她的心情忽然好了起来，就像雨后的彩虹。

惹她生气的是莫少言，逗她开心的是卫斯理。所以说，这个世界让你流泪的总是你爱他更多一分的那个人。

这一刻，温颜觉得自己就是个深刻的哲人。

“我不笑了，也不哭了，真的没事了。”温颜仰起脖子，小脸上的笑容还未彻底收起，自信又骄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