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的愿望,就是像哥哥一样成为一个好的猎手,自由自在的在草原上奔驰。
如果说皇宫是一座金碧辉煌的围城。那么东宫就是这里最阴暗的地方。
外面的人挤破头想往里钻,里面的人却怎么也飞不出这牢笼。
我就是那只被锁在笼子里,永远也飞不上蓝天的鸟。
沈司珩来的时候,我正在练字。
我将手中的字帖递给他看,希望能得到一些夸赞。
沈司珩看都没看我一眼,直接将字帖丢到了一边,
他身后的几个侍冲出来将秋月和其他几个伺候我的宫女压在了地下。
“说,是谁指示你们下毒害了鱼儿。”
沈司珩掏出一把匕首,顺着秋月的喉咙一路滑到了肩膀。
往下一用力,秋月的血便从衣裳里渗了出来,疼的她满头大汗。
我的心凉了半截,他这哪儿是来看我的,分明是兴师问罪来了。
“没人害你的鱼儿。”我一把推开沈司珩,心疼的将秋月扶起来。
沈司珩面色不悦。
“鱼儿喝了你送过去的东西现在躺在床上生死不明,你说这些话最好是问心无愧。”
荒谬。
虽说我不喜欢这个江稚鱼,但是也绝不会干些下三滥的事情。
可是沈司珩根本不在意这些,他才不会细细调查事情的经过。
他只知道他的鱼儿受了伤,他要来为她讨回公道。
秋月的脸色愈发苍白,我无心再与他争论。
我夺过沈司珩手中的刀,狠狠往肩上扎去。
“够不够?”
沈司珩眯着眼睛看我,没再说话。
离开前他瞟了一眼被撞落在角落的字帖,发出一声嗤笑。
很小声,但是却十分刺耳。
以前他也总是笑话我的字写的丑,不过那个时候是带着善意的。
早些年刚来京城的时候,心中十分惶恐,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不识得这里的字,也吃不惯这儿的饭。
是沈司珩手把手教我写字。
为我寻遍京中的厨子,只为让我吃上家乡的味道。
而今却是物是人非。
我静静地坐在地下,任由伤口往外不断的渗血。
一旁的小丫头劝我:“娘娘,让太医给您看看吧。”
我抬手揉揉眼睛,悄悄用袖子将眼泪抹干净。
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