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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第一个迫不及待开口的是东定国三皇子,重轻安。方才他是见过景灼灼的,可不知道怎么,总觉得此时的景灼灼跟之前多有不同。无端的让他忍不住想要多说几句话,似乎是这样才可以让她更记得一些自己。
“是啊,若是灼灼姑娘身子有什么不适不妨告诉本皇子,本皇子找个御医来,手段自然是极好的,定然能够让灼灼有个健康身子。”
瞧见重轻安讨好佳人,六皇子重轻睿自然也不甘落后的竞相开口,生怕景灼灼会把全部注意都分给重轻安。
“多谢两位皇子关心,灼灼身体一向如此。近来爹爹找了许多京城名医调理,比在乡下的时候好多了。”
景灼灼浅笑着起身,冲两位皇子优雅的行了礼,规规矩矩的答谢之后才又重新坐下。
“本皇子那里还有一些调理身子的佳品,改日本宫让管家亲自送来。”
“本皇子那里也有,改日让管家多送一些,灼灼姑娘可要快些调养好身子。”
重轻安和重轻睿又是一阵互不相让的讨好,景灼灼始终浅笑着回应,一双清澈如水的眸里带着盈盈笑意就像是天边弯弯的月牙,瞧的两位皇子不禁飘飘然起来,暗道如此佳人若是能娶进门该有多好。
这会儿三皇子和六皇子抢夺的厉害,那边二皇子重轻墨却是郁结在心。他自然是也想要多说几句来引起景灼灼注意的,可他却自诩清高的不愿跟重轻安重轻睿一般争抢,索性恨恨的饮酒,暗自想着景楚楚说过的计谋。
此前他只是觉得利用景灼灼得到自己想要的,可是如今不知怎么,他竟觉得能够抱得美人归亦是一箭双雕的事情。
想到日后权势地位美人都坐拥怀中,重轻墨的眼底便是一闪而逝的得意。
景灼灼一直在暗中观察着重轻墨,自然也不会错过他眼底的光彩。表面上不露声色,心底却冷笑一片。
前世她痴傻的让重轻墨利用,这一生却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他如愿的。不仅如此,她还会一步步的夺走他现在的东西,让他一无所有。
眼角扫过对面一身白衣端坐其中的容天染,景灼灼的心中又是一阵钝疼。她没有忘记前世容天染是多么的冷酷无情,明明是那般温润的少年,却可以狠辣到令人发指。
回到景家,她一直被欺负,也只有容天染一直在帮助她陪伴她安慰她。她一直都把容天染当做是兄长一般敬重,却没想到自己不过是他的一颗棋子。更是因为容天染,她连自己的嫡亲哥哥都冷落了,且渐渐两人形同陌路。如今瞧着,果然是她太傻了。
以为别人对她好都是发自内心的,却忘记了世家子弟不乏演技精湛之辈。
正在景灼灼思付中,忽然感觉到一抹视线紧盯着自己,无端端的让她心底发毛。抬眼看去,明明周围一切正常。难道,是她的错觉?
景楚楚一声撒娇似得埋怨,红唇更是不乐意的嘟着。一身紫色对襟罗裙,在裙摆的位置用苏绣绣着一圈半开的荷花,随着步子而摆动着。内衬米白色丝绸开襟中衣,露出精致的锁骨以及胸前白皙柔嫩的肌肤。纤腰不盈一握,黛眉朱唇,正是清艳绝伦的时候。
她一出场,此前围着景灼灼打转的皇子们自然是又把视线转到她身上,景楚楚似乎是很满意这样的效果,笑的愈发明艳起来。
走到景灼灼的身边坐下,景楚楚作势亲密的挽着她的手臂,表情尽显小女儿的娇憨。
“刚刚妹妹明明是去请姐姐的,怎的姐姐走来了多时你这才姗姗来迟?该不会是又贪玩儿乱跑了吧,你这性子可当真要改一改,这么多贵客等着呢。”
景灼灼伸出手轻轻地点了点景楚楚的额头,笑得眉眼弯弯,却是透着责怪。
景家家主景天成闻言,有些不悦的瞧了一眼景楚楚,似乎是在警告她要分一分轻重缓急。
景楚楚气结,却只能装傻充愣的笑着。她之所以来晚是因为要跟明月问清楚情蛊有没有种下,顺便问问景灼灼因了什么将她打罚了。毕竟明月是她姨娘安排在景灼灼身边的眼线,现下正是需要她的时候,难免得小小的讨好一番。
之所以说好找了一番景灼灼,自然是不想要让在座的人以为她不懂礼数。却不成想,从来温吞她说什么便是什么的景灼灼会开口驳了她的话,更是让她被爹狠狠的瞪了一眼。
景灼灼自然是知晓景楚楚做了什么的,却是故意要说成她是贪玩儿自个儿来迟了。现下没有好机会整治景楚楚,却只能小小的耍一下手段便是要她难堪一番她也是开心的。
宴会又是一阵欢腾不已的热闹,景灼灼端着茶杯正要往唇边送,身体却开始传来一丝异样。
燥热几乎在一瞬间占据全身,景灼灼太熟悉这种感觉了。前世中了情药之初就是全身燥热,渐渐的开始脸红心跳头晕脑胀,恨不得扒了自己的衣服。
纤细的手指握紧了茶杯,景灼灼忽然有些想哭。上天竟然给了她机会让她重生,却逃脱不了催情药的折磨。难道,她要重蹈覆辙?不,她不要。她已经重生,命便是她自己的。她景灼灼的命由她,不由天!
如今她要先找个理由离开,绝对不能被情药毁了。可,要以什么理由离开呢?
景灼灼心底思付着,眼瞧见最左侧的景清儿端着杯酒起身,当下心底一阵笑意。她才刚刚想着离开,景清儿可就来帮忙来了。可当真是正瞌睡,枕头却被人送来了。
“大姐,二妹刚刚从婆姨家回来,今日恰是跟大姐第一次见面。二妹敬你一杯酒,可望大姐原谅才是。”
见景清儿端着酒杯恭敬而来,景灼灼又岂能辱没了礼数,自是也端着酒杯起身,笑的温婉甜美。
景清儿虽是景家庶女,却是最得宠的,甚至比景楚楚更要讨景天成欢心。所以虽然景清儿的姨娘只是一个丫鬟,她却照样可以在景家嚣张跋扈趾高气扬,往日里哪一次宴会她不是焦点,可如今皇子们竟然都看向景灼灼,心高气傲的她自然是不服气的。
索性借着敬酒来让景灼灼出个丑,也好让自己解解气。当然,如果景清儿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恰好帮助景灼灼脱身,便是给她多少好处她也不会巴巴的上前。
不出景灼灼所料,在两人碰杯的时候,景清儿很不小心的把酒全部洒在她的前襟。夏天的衣衫单薄,前襟湿了自然是瞧得见内里的肚兜,幸好景灼灼快一步用娟帕挡着,这才不至于丢人。
也因此,景灼灼顺理成章的离席。虽然心底乐开了花,脸上眼底却带着刻意的不甘心,让景清儿以为她是不甘愿却又不得以才离开的。
走出东厢的花园后,景灼灼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芭蕉匆忙的在后面跟着,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觉得她家小姐似乎是有什么地方不对。
更让芭蕉意外的是,她家小姐竟然没有往朝歌苑走,而是朝着府中最偏僻的蔷薇园而去。芭蕉想问,却又生生忍着,一直到景灼灼在一间破败的屋子前面停下脚步转身。
芭蕉听命走出院子,还顺手关上了院门。待只剩下景灼灼一人,她才快步往其中一间屋子走去。也幸好前世她因为意外闯进过蔷薇园,更是发现了一条可以通往府外的密道。如今情药的药效已经开始生成,景灼灼需要赶紧离开景家。
密道外面是一片密林,其中更有小溪。那水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冰冷的很。等到情药发作之时,用冷水浸泡身体怕是会起到一些躯毒的作用。
因为密林很荒凉,且小溪位置隐蔽,所以景灼灼也不担心别人会来,直接脱了衣服便跳进水里。冰冷刺骨的水浸泡着身体,不多时她的唇色便一片青白,也奇迹般的抑制了情药的药性……
就在景灼灼以为她可以靠着小溪躲过一劫的时候,却没料想树林里竟然会钻出一个人来。
【书丛经典】笔录时光,流年细数,何以今朝不自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