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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又不是什么千金小姐,不过是娘骂了几句竟敢窝在屋里不出来。还得是我,皮糙肉厚的,就是病的要死了也得起来烧火做饭。”
楚寄知下学回家,看到孙盼盼脸上的伤便猜到家里定然不安稳。只是以往受伤倒霉的都是姐和娘,这次怎么换成大伯娘了。
“寄知回来了,今日累不累,学业可能跟上?”见他进门,孙盼盼直接丢下灶台上的饭,两下便拦住他,递上一个滚热的馒头。
瞧着他后撤一步的他样子,孙盼盼便知道楚寄知是在疏远她。但她满心满眼都是,这将是她的儿子,不生气,他还小不知道她的好,等他成了自己儿子就会知道她的好了。
徐梅花听到推门声知道是儿子回来了,打屋里出来,却看到这刺眼的一幕。以往不知道孙盼盼心中龌龊还觉得甚是高兴,可如今知道了她的真面目,徐梅花看到这一幕便觉窝心难受。
楚寄知觉得娘的声音有些怪怪的,好似有些生气,他礼貌拒接了孙盼盼,“大伯娘的好意,寄知心领了,一会吃饭的时候,寄知再好好品尝大伯娘的手艺。”
会不会幼儿早就想要过继给孙盼盼了?毕竟她不是个好母亲,至少她不敢在婆母眼皮子底下明目张胆的给幼儿递馒头。
“你怎么过来的这么慢,娘喊你,你没听到吗?”徐梅花话里甚是埋怨,但到底是自己亲生了也不敢大声说,只能小声嘟囔。
楚寄知求救似的看了一眼楚安宁,娘这是怎么了?才一日不见,怎么感觉娘好像不是很高兴,是家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楚安宁自然是知道原因的,一下午徐梅花都在要失去儿子的惶恐中。楚寄知分明和平常一样,可徐梅花已经带上了有色眼镜。
瞅着院子里眼巴巴看着的孙盼盼,徐梅花直接将楚寄知推进屋里。她现在一刻也不想让孙盼盼看到楚寄知。
晚饭后,楚寄知看到娘的脸色不好,便知道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他扯着楚安宁的手去了另一边。
“幼弟原来早就知道了。”楚安宁将事情简单与楚寄知一说,却发现楚寄知并不惊讶。
是了,她的弟弟最是聪明,平日虽然不大说话,可心里什么都明白。若非上辈子短命,楚寄知的必定不会一直围困在乡野之中。
楚寄知思索片刻后,“大伯娘现在既然已经行动,必定还有后招。过继的前两个条件已经不成,”说着,他震惊抬头,“爹怕是有危险!”
“姐,怎么办?大伯娘敢这么做,大伯或许是同意的,爹离着我们远,当真有意外我们……”楚寄知说着小小身躯便生出了一身冷汗。
“不会的,他们顶多会让爹重伤去却不会害爹的性命。倘若爹当真去了,依着族里规定,你必定是要继续楚家三房的香火,她们只怕打的是让爹失去劳动能力,让娘被人诟病。”
上辈子爹是在上工的时候伤了腿,怕出事,主人家便给了钱让爹回来修养。爹想借着机会多和家里人待机日,故此特意让大夫把自己包裹的厉害些。为了不被人发现,每日都躲在屋子里。
可是娘却没有那么幸运。有人散播谣言,说娘趁着爹受伤期间与村里吴老赖有了收尾,说的有鼻子有眼。
加上有她这个拖油瓶在,即便娘说破嘴也没有人证明她的清白。没几日,竟在娘的衣服里搜出了男人的衣物,娘险些被人沉塘。
正好这时侯府的人来了,她求侯府的人做主,村里人才没有要娘的命,只是让爹休了她。爹相信娘,自然是不肯。
在她离开楚家时,爹带着娘和弟弟与楚家分了家。即便如此,楚家村也是待不下去了。
那时候以为这都是意外,现在才知都是孙盼盼的阴谋。这里面大伯当真是不知道吗?或许是知道的,毕竟爹受伤是在和大伯一起上工的时候。
“该死的孽障,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啊,好好的人怎么就成了这样啊!我的儿啊,是哪个天杀的这么对你啊!”
楚王氏看着一身是血的楚三元,打心里断定他已经没得救了。这会子痛哭流涕,就是想装可怜从肇事者哪里多拿些钱。
“楚大娘,楚三元是从镇上回来时,跌倒了陷阱里,可没人对他做什么。你若是还想要他活命,还是赶紧去镇上请大夫拿药吧。”
“更何况你也不是什么孤儿寡母,您不是还有两个儿子骂?”楚虎嘲讽的的意味分明,眼睛根本都不稀罕看她,家里有这么个不讲理的老泼妇,也怨不得方才大家不愿意帮忙。
若非平日里楚三元为人仗义,碰上他们家的事,村里人根本没人敢沾手。
“他爹!”徐梅花惊呼着从门外冲进来,方才她就听着不对,若是二伯、大伯他们,娘必定不会是这幅做派。
【满分神作】窗纱透染寒鸦色,伴盏孤灯不忍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