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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萧怀妄自南院出来,周身便萦绕着难以言喻的低气压,险些冲撞了迎面走来的温京红。
温京红戴着面纱,手拿一食盒热菜热酒,特地来请萧怀妄去吃夜宵,“王爷,夜深霜重,当心风寒!妾预备了热酒,你们快替王爷披上大氅!”
温暖的披风落在肩上,萧怀妄眉宇间的沟壑更深了:“本王说过要你安心养伤,不可在府中随意走动。”
温京红谄媚地笑了,从食盒里捧出一杯热酒,递给萧怀妄:“这是妾亲手酿的桂花酒,用来暖身子是最好的了,王爷请喝。”
当年他被困深宫,那个于水深火热中搭救他的少女,那双真挚清澈的眉眼,早已染上浓重的烟火气。
少时她还说过,若有一日萧怀妄敢让她做妾,她必到萧家列祖列宗牌位前痛骂这个花心大萝卜。
萧怀妄一饮而尽,冷声提醒她:“你身上还有伤,早些休息。且你并非王府之人,不必作践自己。”
温京红倏然一愣,藏好那一抹野心,温柔道:“妾自十三岁那年,一颗心便都是王爷的了,王爷如何能——”
坏就坏在,丫鬟没告诉她:本朝,皇室女眷仆役有随葬这一条律令。
她可以一走了之,那院子里上上下下十几条丫鬟下人的性命都间接被自己害了。
温之鹊一脸理直气壮地对侍卫长说:“都什么时候了少说废话!将此人给我,我带她去王爷床前,逼问解药。”
温之鹊遣散了所有下人,刚要开口,就听温京红恨得牙痒痒对她说:“好姐姐,你鸠占鹊巢还要多久?这一切本该是我的。”
温之鹊粗鲁地抓起萧怀妄手腕替他诊脉,转头对温京红说:“是你的,全是你的,你从垃圾桶里找垃圾我还跟你抢?”
温之鹊倒了杯温水,一点点化解药,“我当然愿意啊!我就是来成全你们的!”
眼瞧着温京红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急出了一层薄汗:“你别误会,他这人有病,睡觉就爱两手攥个烧火棍,肯定是攥错了!”
谁知,温京红更加幽怨的声音传来:“原来,你们这些年一直是同塌而眠。”
“说正经的吧!我告诉你,我手里这就是解药,我只想成全你们,一个人离开王府独自美丽,但是王爷清醒的时候不放我走。我都替你打算好了,一会你摘了面纱当王妃,拿着我的解药救他邀功,再买个尸体装作凶手已经被绳之以法了,多完美!”
温京红消化了好久这段话,阴鹜的眸子闪过一抹杀意,“你不能活着离开,你知道我太多秘密,死了,才永远不会开口。”
温之鹊赫然吸了口冷气,甚至觉得攥住自己手腕的大手都收紧一些。
“你醒醒吧,看清谁处在劣势?我一句话下去,侍卫长直接把你砍了!”
温京红死死攥着拳,尖细的指甲深深嵌进皮肉里,丝毫不能纾解她心中的恨意。
温之鹊把解药重重摔在桌上,“你少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信不信我不救他了?现在只有王府内知道你我的身份,我若是摘了面具逃走,随葬的可就是你了!”
这时,寝殿外传来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本郡主来迟了,我弟弟伤势如何?听闻他白日里和王妃大吵一架,夜里又被女刺客毒害,究竟怎么一回事!”
“坏了,是锦平郡主。”温之鹊想出门去应付,可手腕被男人牢牢攥着。
于是,她脱下身上满绣金线的比甲递给温京红,耐着性子诱导她:“你出去应付一下她。我尽快脱身,剩下的事你自己圆回来!”
温之鹊踢了她一脚:“赶紧去啊!只一点,我离开王府后你要是敢对我动手脚,我就把你那些破事,温家那些破事全抖出来,咱们谁也别想好过!”
她离开的刹那,温之鹊眸底缓缓浮现出一抹精明得意,唇角勾起轻道:“就这智商还跟我斗?抓到这么多把柄,我还愁弄不死你们一对渣男贱女——”
她得意地转头,下一秒,赫然对上一双漆黑的眸子,险些吓到心脏骤停。
“若不是本王将计就计,也瞧不到这一出好戏。”萧怀妄缓缓坐起身,神色晦暗不明,“咱们从哪开始算账呢,王妃?”
“这些年你可真是藏得太好了。本是个心思八面玲珑的妙人,差点把本王也给骗过去。本王几个时辰前还当你是个乖顺单纯的闺阁姑娘,竟不知道你还有这一手下毒的本事?
下巴被男人用狠狠挑起来,他那张俊脸在眼前缓缓放大:“咱们从哪开始谈呢?从你给我下毒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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