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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我坐地上看着她吐气的样子,带着微汗的漂亮脸蛋,显得更加雪白了。
秦绮罗发现我看她,就是一脚踢在了我大腿麻筋上,招呼汪建过来,带个人帮忙抬担架。
汪建带着两个人进来,关心了秦绮罗几句,又惊奇的问她还会这些东西?
秦绮罗像讲别人家的事一般,说她家六代都是仵作,会一些民间小戏法而已。又让汪建记住,要相信科学。
秦绮罗娇唇微翘,带着一种说不上来的不屑和自嘲,“陈奇,你去找三块烧过的蜂窝煤。”
借蜂窝煤的时候,我听到菜场里的人议论,死者的媳妇和嫌犯有私情。死者前几天抓到了他媳妇和嫌犯苟合。死者被绿了,却窝囊的反被嫌犯打了一顿。
死者媳妇被人给睡了?抓到苟合的现场,还被奸/夫打了一顿?现在又被奸/夫给弄死了?
我看着灵车都快哭了,跟她讲灵车上路,百无禁忌,弄这些有得没的干嘛?
我看着灵车,说建哥破过那么多案子,一身煞气逼人。他开车应该没事,让他开好不好?
秦绮罗说:“郑队要是在,郑队身上的煞气足够镇住场子,他还差了一点。”
我没想到秦绮罗当场跟汪建翻脸了,她说:“我的人怂不怂关你屁事?我的人,只有我能骂。张龙和赵虎欺负他是内斗。姓汪的,我忍你很久了,别总是一副A1化验室好像你是半个主人似的。”
秦绮罗当场翻脸,刑侦的几个人都看着别处,汪建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封尸袋拉链紧锁,一动不动的躺在担架上,跟我过去拉的尸体,没有丝毫区别。
就是担架尾后三根香,随着车子一颠一颤,总给我一种什么东西在跳舞的错觉。
我看到路边的新潮的广告牌和周围的车流,繁忙热闹以及现代化,让我不安的感觉好了许多。
一口气还没喘匀,我从后视镜瞄到车后的三根香烧完了,一颗心又悬了起来。
灵车从老城区过来,不到十来分钟的车程,这香能点二十分钟,几分钟就烧完了?
我反复瞄了几眼后视镜,抑制不住对公众通讯频道大吼:“秦……秦医生,香烧完了!能点二十分钟的香,不到十分钟烧完了。鬼吹香,人要丧!”
秦绮罗说:“你镇定一点,就算有事,那也是亡者家里有事,你只是一个车夫。”
我慌乱的嘀咕:“大哥,冤有头,债有主,谁害的您,您去找谁。我只是一个拉车的。”
“车船店脚牙,就算无罪也该杀!”驾驶座后面突然一个声音传来,阴冷,低沉,沙哑,我受惊的一脚刹车下去。
我满身冷汗的反应过来,余光从后视镜往后瞥,后车厢的担架一切如常。
前面秦绮罗的车打着双闪。秦绮罗在通讯频道里呵斥:“你干什么?”
要不是开灵车有禁忌,送尸送到半路跑,下半辈子不讨好,否则老子肯定丢了车子逃。
也不晓得是不是错觉,跟念经一样的响,听了一会,我情绪好了不少。
大悲咒是一个女的唱的,唱着唱着,声音变了,变成了一个低沉的男人声音,叽哩哇啦的在那唱。
乍一听跟尼玛嘴里含了一个萝卜说话似的,仔细听会感觉像喉咙里卡着痰。
音响一关,音响又开了,还换了个歌,节奏很轻松:我种下一颗种子,终于长出了果实,今天是个伟大日子……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