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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白无涯神情自若地走出来,向着天照影拱手行礼道:“陛下!已经派人去调查边疆将士的情况,结果很不理想!”
边疆粮草缺乏,管理军械军粮的兵部必然脱不了干系,不论事情如何,白无涯都跑不了牢狱之灾。
天照影心中也是同样震惊,白家这是上演哪出?本以为他们还要欺上瞒下,从中阴奉阳违。
“那你还这么淡定,你身为兵部尚书,此事朕必要拿你问罪!!”天照影指着白无涯怒道。
白无涯突然跪在地上,然后哀声道:“陛下饶命啊,此事臣完全不知晓,都是属下的人私自决定,臣也被蒙在鼓里啊!”
门外,两个禁卫军扣押着一个黑衣老者的双手,随后缓缓向着高堂而来。
老者嘴角挂着血红,满脸憔悴,双眸无神,全身衣服残破,透过破洞能够看到血迹和伤痕。
天照影眉头一皱,此人不正是几天前交给自己边疆情况信件的人吗?怎么今日又成了欺上瞒下的凶手?
刘彻此时回眸看去,他的眼眸之中蓝光微微浮现,扫过两个禁卫军时,看到了两人心脏处,燃烧着两团熊熊的蓝色烈火。
而且还听白家号令,不难猜测,这些人可能就是当初被刘百炼调配给白家的那些禁卫军强者。
“此人看起来老实忠厚,但其实在我兵部上下其手,多年来贪污腐败了不少兵粮兵装,随后倒卖到了市场之中,赚取暴利。”
天照影摸摸上面的墨字,已经干涸了很久,不是最近才书写的,上面书写的账单确实揭示了严信厚多年来除了俸禄以外有着不少不法收入。
天照影心中难以释怀,既然是贪污之人,为何要在殿堂之上含泪举荐那信件?贼喊捉贼?
“一派胡言!他就是给朕信件的人,既然是他贪污,又为什么要给朕信件!”
白无涯一脸无辜地抬起头来,摇摇头道:“陛下,臣也不知啊,臣也不知这人为何要贼喊捉贼,可是查出的结果又确实就是这人。”
严信厚此时意识模糊,半句话都说不出来,算是个半死之人,根本没法为自己辩护。
白无涯立马低下头去,“陛下明鉴,除了我以外,还有其他人可以作证!”
刚刚说完,门外又是刚才两个禁卫军,带着一个满脸写着慌张,走起路来身体微微颤抖的男子。
他胆战心惊地跪在地上,给天照影磕头,侧眸看看周围,刚刚和人对上目光,立即身体一震,吓得他缩着身体把头低下。
天照影见这人如此怯懦,于是问道:“你且安心,只管说你有何证据?”
男子声音颤抖道:“鄙人乃是严大人手下的家仆,常年来见他往家中拿回银两,甚至还有金元宝,鄙人也是知道,严大人四品官不可能有这些钱财,但是多年来又不知从何而来。”
“几日前白大人前来秉,公调查,我看了那些账,单才知道,严大人这些年都在抽,调边疆将士的口粮,简直就是罪大恶,极,死,有余辜!鄙人虽然身分低贱,但也有忠心报,国之心,今日忍不住,必须出来揭露!”
男子说起话来像是在背诵诗文一般,上文下文毫无连贯可言,时常一个词拆成两个字来读。
男子吓得一愣,立马磕头道:“陛下明鉴!逼人愿意用生命担保,一切都是实话啊!”
想必是私下抓了严信厚严刑拷打,还威胁他的家仆说谎,又不知如何伪造了这些账单。
他们这一招,就是要在殿堂之上杀鸡儆猴,告诉所有想要违抗白家的人,要是和他们作对,即使在皇帝面前,也要被诬蔑下狱。
“陛下,我看不用再查了,人证物证皆在,证据确凿,私自贪污兵粮,乃是死罪,直接斩首示众吧!”
马上,又有几人站出来劝谏道:“陛下,这样的事,影响恶劣,必须即可决定,不可拖延啊!”
“陛下!军事乃是一国立国之本,必须严肃对待,即可斩首示众!”
此时同意白家杀人,那就是助纣为虐,不同意白家杀人,严信厚又已经昏厥,暂时问不出东西,要是让他们就这么下去等着,必然会被先斩后奏。
到时候死无对证,事情就到此为止了,被白家拿个忠臣当替罪羊,实在是太憋屈了!
就连刑部也是白家的人,严信厚今日由白家带出高堂,必死无疑啊!
白无涯嘴角轻蔑一笑,自己这可是两个磨识境的武者护卫,刘彻走过来,连严信厚的毫毛都不可能碰到。
今日必不可能让别人把这严信厚带走,只要严信厚一死,这件事就始终完毕,没人可以追究。
两个禁卫军都是严阵以待,他们望着刘彻,心中突然产生一阵恐慌,仿若来者不是刘彻,而是一座巍峨的小丘。
这份威压?他们颤抖着身体,自己这可是磨识之境,难道眼前这人比自己还强上不少吗?
殿上禁止带刀进入,小刀是他们暗藏进入的,要是被发现必定受罚。
但是眼前不把手悬在小刀上,他们是在难以压抑恐慌,只有时刻意识到自己还有小刀在身后,才能稍稍缓和自己求生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