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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温软想得正深时,门铃响了,她走过去,看到显示屏上的人竟然是路齐。
久违的面孔,带着尘封且美好的记忆,让温软不禁一笑,“路齐。”
路齐将她神色尽纳眼底,嘴角一抿,故作轻松地道:“问你呢,好点了吗?”
她说的是实话,毕竟这些比起她在精神病院里遭受的折磨,真的要轻得多。
但路齐不信,他如同从前那样攀谈起来,“你那伤那么大道口子,怎么可能还好,得好好养,不然留了疤就破相不好看。”
温软摸着额头笑了笑,看着路齐不管不顾地进来,妥协地给他拿了拖鞋。
路齐把药箱放在茶几上,回头看见温软站在沙发的一端,清瘦的身子,腿细得他用手一掐就能掐过来。
路齐忍不住叹了一声,“别的那些女人想方设法减肥,你倒好,怎么吃都不胖。”
温软歪着头,终于露出点从前的样子,笑得有些真切了,“大概是体质问题吧。”
路齐和顾聿铭是一个裤衩长大的兄弟,心里话从来没避讳过,而她的事情,路齐肯定也知道清清楚楚。
路齐大概明白她的沉默是为什么,也没说话,只是将纱布揭开,又重新上了一道药。
温软突然红了眼眶,喉咙更像是滚了烫粥般,吐不是,咽也不是,只能囫囵着说:“不疼。”
从前跟着他们出去,顾聿铭稍稍捏得她重一点,她就翘着嘴对顾聿铭撒娇,说温软疼。
路齐发觉自己想岔了,长长吐了一口气,一边说:“你别怪他,他这几年很苦。”
那还在眶里打转的泪突然就落了下来,滴在沙发上,一霎不见,却清晰可闻‘啪嗒’一声。
可他不是当事人,也未曾爱过温软,所以他的恨早在这几年里消散了很多。
但现实就是如此,从来不给人完美的结局,总要让人疼痛,残缺,才能称之为人生。
或许温软的人生,在走过了幸福和美满之后,就只剩下精神病和忏悔吧。
路齐走后,温软买了一张最早的机票,迫切地离开了那到处都充满顾聿铭气息的公寓,也离开了这个让她无比怀念的林城。
望着那不断缩小的城市,温软以为她和顾聿铭从此就是两条平行线,遥遥相望,再无相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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