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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额,住店的话,可以赊欠吗?”宇文怀都涨红了脸问道,堂堂大燕太子,终有一天沦落到要赊欠的地步。
这时,从客栈内走出一健壮的中年男子,一般的个头,黑红的面颊,十分精神,只是衣衫上的尘土还未扫净。
“临阳县城门关了,我们丢了荷包,一时找不到住处。”宇文怀都也是谎话张口就来,
“这样啊。”那男子看看两人的穿戴,也不像是骗子,“你们外地来的吧,出门谁还不遇点儿糟心的事啊,你们要是不嫌弃,先去我家将就一宿。”
一路上,宇文怀都和战瑶就跟这那男子,你来我往的谈笑间,了解了那男子姓王,是附近的猎户。平日里上山打打猎,砍砍柴,给着附近的小客栈送一送,勉强维持生计。
翻了小半座山,他们才来到那王大叔的住处,宇文怀都腿都走软了。
“家里婆娘已经做好饭了,哈哈哈,不妨事,我再让她多添两个菜。”王大叔笑意盈盈,请两人进去了。
小木屋地方不大,却整洁干净,桌上摆着米饭和三道小菜一个汤,王大婶和女儿王小莲都是一副和善的样子。尤其这个王小莲,年纪应该和宇文怀月差不多,人长的干净秀气,又时常带着笑意,十分招人喜欢。见有客人到来,王大婶取了晾起的鱼干和腊肉,又去厨房忙了起来。
“还过的去吧,只要是莫阳山的那群阎王不来,这日子还好过些。”王大叔说道。
“小伙子你外地来的,也知道莫阳山匪盗啊。我们村人少,也就十二户,不足百人。平常匪盗也瞧不上我们村这点东西。但这里毕竟离莫阳山近,那些匪盗偶有经过就把我们这里折腾的不轻。一年前,那些人来过一次,家里什么值钱的东西都给搜刮走了。我们村长家的女儿都被那群畜牲给糟蹋了。还好当时我们一家三口都没在家,这人没出事。”王大叔感叹着看看妻子女儿,一副愁容又消退了。
“是啊,胥北太平了一点,皇上总算能顾上咱们庭南了。”王大叔感叹道。
“官府剿匪不也十余年了吗?剿来剿去,那莫阳山上的阎王可是越来越多了。那太子来了,就能把匪剿了吗?”王大婶忧心道。
“他要是不能,我们一起骂他乌龟大王八!”战瑶一本正经的说道。
晚些时候,王大叔带宇文怀都和战瑶去休息,他这木屋也就两室,他们一家三口住刚刚够,如何安排客人呢?
王大叔带他们来到了女儿内屋角落,将地上的木板起开,这底下是别有洞天啊。
这里是一个小地窖,开凿了通风口,通至地上。里面放置了一张床,还备有水、食物和灯火,以便盗匪侵袭之时,一家人能有个躲藏容身的地方。
王小莲为他们抱来了棉被,三两下的工夫就将床铺收拾干净,平常一定也没少干活。
“二位休息吧,明日倒不必赶早,阿娘会为二位留着饭菜的。”王小莲微笑着说罢,就和爹爹一起离开了。
床铺只有一个,被子只有一条,庭南虽比京都暖和,但这寒冬刚过,地窖里又湿凉,不可能睡到别的地方,明明是夫妻,总不能跟王大叔说要分床而居。
一条粗布棉被盖上身,两个人同时选择了侧过了身子,背靠着背休息。灯火熄灭,地窖的气氛阴冷又尴尬。
人很难保持一个姿势不动弹,那样不仅不舒服,身子还会麻。两人僵持了一会儿,半边身子都很难过,索性就都平躺了起来,只是中间隔了一条“沟壑”。
此时十分的安静,越是闭着眼,越是听的到对方呼吸的声音。从通风口处涌进一股寒风,直吹到战瑶的额头上。她不禁打了寒颤。
永远是一副蛮横的样子。宇文怀都在心里笑她,将身子往她身旁靠了靠。
“是某个好吹牛皮的人说要保护我的,受凉了可还行?”宇文怀都嘲笑道。
战瑶心想也是,就也将身子往宇文怀都那里靠了靠。其实胥北之地,比这里冷多了,只是这伴着湿气的寒凉,让她有些受不住。
“是你要挨着我的,到时候可别说我占你便宜啊。我们战家的人,行的端做得正,绝不会做此等龌龊事。”
“不知道怀月和欢儿她们怎么样了?明天我们一早就走,你跟紧我,还是那句话,我保你毫发无伤。你就等着给我奉茶,叫姐姐吧。”
“爹爹哪有空教我?一年到头,我见他不足七日。是我娘亲找师父教的。也给我找先生识字学礼啊,我不喜欢,我娘也不会强迫我。在我娘眼里,我可也是宝贝女儿呢,对我可好了。”要不是皇帝赐婚,娘才不舍得把自己嫁这么远呢。
战争一日不平息,盗匪一日不铲除,大燕的子民永远无法真正享尽天伦之乐!
【诚意推送】窗纱透染寒鸦色,伴盏孤灯不忍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