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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话说萧子玉从蒋家大院回到警察局即着手实施抓捕王辛卒、劳顺民。他令舒振乾去打探二人的下落。舒振乾去了不到半个时辰回来报告,说王辛卒、劳顺民正在止戈亭吃酒。
止戈亭是故事的传播中心。那里无风也起浪,如果公开抓捕王、劳二人,萧轩亭坟墓被盗之事很快传出去,这是萧子玉最不愿看到的结果。舒振乾也很理解主子的意图,当即提议天黑后去半边街抓人。
夜幕降临后,舒振乾点了十余名手下,带着火把、枪械前往半边街。
半边街所有的民宅有一半悬在赧水河上,属典型的吊脚楼,舒振乾最担心的是王辛卒、劳顺民跳河潜逃,因此,一路摸黑行走,走路的脚步也尽量放轻……
到了半边街17号,舒振乾下令先悄悄围住前门,然后派数名水性好的在后窗的水里张开渔网等候……
一切就绪,舒振乾率先点燃火把,发声喊,于是众人应和,随之破门而入……屋里的王辛卒、劳顺民惊醒后,果然推窗纵身跃入水中——像二条大鱼般被牢牢网住……
抓住了王、劳二人,舒振乾接着又在屋里翻箱倒柜,寻出了那件价值不菲的貂皮衣,至此,抓捕工作圆满完成,众人满心欢喜地回警察局向萧子玉复命。
自从舒振乾出发后,萧子玉就一直守候在局长办公室,得知王、劳已抓捕,一腔怒气有了可出之处——仇恨之大莫过与掘祖坟,萧子玉令舒振乾把王辛卒、劳顺民带到审讯室用刑。
审讯室里刑具琳琅满目,王辛卒一见这阵势立马怯了,“扑通”跪在地上把盗掘萧轩亭墓的来龙去脉都招了,未了还说:“此墓就算我不盗,朱子湘也会盗,事实上他也从墓首掘了一次。事已至此,我不敢有别的企望,只有两点要求——第一,我与朱子湘的罪是一样的,无轻重之分;第二,求速死,希望不要用刑。”
舒振乾喝道:“你以为你是谁,还敢在局座面前提要求,来人啊,大刑伺候!”
数名打手走进来,把王辛卒、劳顺民按倒在地,然后所有刑具次第上场,在用到第七件刑具时,王辛卒、劳顺民再也顶不住了,一头晕了过去……
萧子玉仍觉不解恨,令人把朱子湘提来用刑,打手中有人禀报说:“这朱子湘一天水米不进,对他用刑恐怕没几下就死了,这样岂不是太便宜了他。”
萧子玉说:“没几下就死了确实是便宜了他,明天不妨通知朱子湘的亲人,我要教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还有其他的背尸汉都不是好东西,明天一并抓来,不能漏掉一个!”
话分两头,朱子湘被陌生人带走时,谭小苦并不在意,认为师父要不了多久就会回来。可是直至天之将黑,仍不见他的踪影。
谭小苦急了,于是走出棚子希望师父出现在视野里,但没有,只看到靠镇南阁那头的罗国矮正对着城墙小便,便上前问道:“矮叔,我师父哪里去了,怎么还不回来?”
罗国矮正惬意排泄,他打完一个尿颤才回答说:“你师父上武陵井快活去了,和粉头在一起你别指望他今晚能回来。”
罗国矮大大咧咧摇动着不雅之物,这时他的同伴罗建成也从棚子里探出头来,对谭小苦说:“你师父自己去快活把你留在这里,二人吃饭,一人做事,他把你当二百五呢。”
谭小苦明白罗建成的意思是希望他走,这样就少了一个竞争对手,他虽然不愿离开但毕竟斗不过肚子里正唱空城计,只好回到大郎巷13号。家中果然冷锅冷灶,打开米缸做饭,发现米也见底了,他自己煮了一点吃完后上床睡觉……
谭小苦正睡得香,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这时天已大亮,阳光融融地照在窗棂上,他起床打开门,却是一个陌生男子站在面前。
陌生男子说:“我是大牢里的看守,你师父在牢里,我是来通知你们送饭的。”
师父坐牢了?谭小苦吃了一惊,随后他很快想到:师父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必须马上送饭过去!
谭小苦把米缸里的米全部倒出来煮了,饭很少,勉强才够一个人吃。他忍住那种巨大的诱惑,用大钵子把饭全盛了,还剩下一点锅巴,他往锅里倒了一大碗水,煮糊了充当自己的早饭。
谭小苦锁了门挎了竹篮出门,情不自禁想起村里大人常用来骂人的一句话——“送牢饭”,当初,他不知道“送牢饭”是怎么回事,总以为很好玩,现在自己经历了,才知道其实很酸楚,难怪才成了咒人的话。
谭小苦来到大牢,一道高大的铁栅栏把他挡在外面,叫了好一阵,才有一个狱卒凶神恶煞般喝道:“叫什么,谁让你在这里高声大叫的!”
谭小苦过了栅栏,里面很宽,周围被高高的石墙围得水泄不通,在靠围墙的西边有一长溜低矮的房子,每一间都关了犯人,门楣上挂着号码。
谭小苦很快就在十三号牢找到了师父,他已经饿得无力说话,见徒儿送饭来了才强打起精神。
“师父你饿了吗?我是今天才知道你在这里的。”谭小苦说着从竹篮里取出饭,从铁栅的横格递了进去。
朱子湘拿了饭就一阵狼吞虎咽,吃完才想起来,望着谭小苦:“家里没米了,你还没吃饭吧?”
朱子湘把碗筷伸过栅栏放入篮内,然后望着谭小苦说:“如果师父一下子出不来,你怎么办?”
谭小苦说:“我和别人搭伙,我少要点,师傅,你放心,天不生无路之人,我们不会饿死的。”
谭小苦岔开话题说:“师父,王辛卒、劳顺民也抓进大牢里了,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