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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那双鞋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我的床前,淡淡的馨香味道在我鼻尖萦绕,可我就是看不到对方的脸。
我的眼皮上仿佛压了两座大山,怎么都睁不开,但是我却能感觉到对方一直在看着我,从始至终都没有动过。
这种感觉让人惊悚而又窒息,我拼命告诉自己这是一个梦,可却怎么都醒不过来,不知过了多久,大黄的声音从院儿外响了起来,我再次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才发现自己的背心儿像被水洗过了一样,前胸贴着后背。
最后我又想起了白明礼的话,断根之穴,而且还专克长孙,我爷爷为什么要选这样一处地方,从我生下开始,他就一直很疼我,为什么到死了,要用这样的方法坑我。
我下意识的掀开了裤子,还好,还有感觉,但是不管白明里说的是真是假,这坟都必须得挪了,因为我爷爷的坟已经被炸开了。
刘五叔咬了咬牙,低头说道:“你爸在老乌山的歪脖子树上吊死了,今天一早你五婶和别人上山采蘑菇,看到的。”
我想过我爸可能会去坟地,却没想到他会上山,可他怎么知道那可歪脖子树,昨天说这话的根本就不是他,莫非他一早就知道什么?
既然知道他为什么要瞒着我,又为什么要吊死在歪脖子树上,他前几天还说要领我妈去晏城转转,怎么可能想自杀。
我一边想一边儿朝山上狂奔,一到山根儿底下就看到了不少人,这些人都是我们村的,应该是收到消息过来看热闹来了。
我爸眼神空洞,舌头伸的老长,他光着膀子,腿上穿着我不要的大短裤,外边的裤子落到了脚下,绑裤子的皮带正是他上吊的那根绳。
这样子就已经够吓人了,可怕的是他的胸口仿佛被无数个动物抓挠过,到处都是深达一寸血沟,前胸几乎已没有好的地方。
我这才发现我爸的后背画了一个巨大的符,上面的字复杂难懂,竟像是用人血所勾绘,我忽然觉得这个服有点儿眼熟,似乎在我爷爷的《青囊经》上看到过。
最大的悲伤很快就被一种不知名的恐惧说笼罩,我脱下衣服裹住了我爸,在大伙的帮助下把他抬回了家。
看到我爸这样,我三叔哼了一声道:“让他不信邪,这下子好了,自己都搭进去了。”
我二叔一脸的凝重,压着嗓音说道:“程岩啊,这件事儿恐怕不简单,我昨天回去给白明礼打电话,老婆说他进屋就发了烧,现在已经送医院去了,肯定是昨天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眼下你爸又再歪脖子树下没了,足以证明这东西很凶,要是再不想办法,咱们都得遭殃。”
如果说在一天前我对这些事儿还是半心半疑,现在我是什么都信了。
不由看向了我二叔。“还能有什么办法?难不成真让我上山去结婚吗?”
坟果然被劈开,但是我爷爷却没有像昨天那样跪着,而是躺在了棺材里,我们俩趴在棺材上一看,再次吓的说不出话来。
我爷爷身上的肉全都没了,血肉模糊,一张满是褶皱的脸上顶了一副血乎拉的骷髅架子,这场面谁看了能不害怕。
我实在忍不住,就问:“我爷爷当年到底干了什么,为什么惹上了这些畜生?二叔,要是知道就赶紧告诉我,咱们俩也好一起想个办法。”
我二叔摇了摇头。“我也不太清楚,都是听村里人说的,就说你爷爷杀了一只狐狸,具体为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他瞅了我一眼,又说道:“这边儿的事儿先别管了,我再问问白明礼,让他帮着找块地,给你爸下葬的时候,正好把你的爷爷坟也给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