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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郭泽也很无语，本来那天自己以为已经跟舒小清说得很清楚了，让她不要再做无用功，可这姑娘当着自己的面答应了，可背地里还是如此的孜孜不倦。
“是舒小清给我打的电话，她每天晚上都在齐文贵家附近蹲守，而且凌晨还一路监控齐文贵直到江湾屠宰场，这些你不知道吧？”
“舒小清？嘶……”李践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姑娘挺执着的嘛，而且她做的这些事情居然瞒过了自己，要知道自己可是对齐文贵布置了全面监控啊，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这姑娘对跟踪监视很有一套啊，嗯，这姑娘有点儿意思。
“我说郭泽，你小子可以啊，这么快就跟人家舒小清勾搭上了？都开始深更半夜通电话了，老实交代，你俩都发展到什么程度了？准备什么时候结婚生孩子……”
“你是不是觉得齐文贵已经怀疑警方盯上他了，今天这一出是故意做给你们看的？”郭泽却并不接李践调侃他的这个茬，一本正经地跟李践分析案情。
“是啊，这混蛋还真是老奸巨猾！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我解除对他的怀疑，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他不是演戏给我看吗，我也准备演出戏给他看看……”
“你想演出戏，让他认为警方已经对他解除了嫌疑？然后诱使他再次作案？”
“别演了，没用的，你面对的，是一个心思缜密的高手，”郭泽一本正经打断了郭泽的自恋，“我给你一个建议，如果下次再出现今天这种情况，你让人再上门一次，但以后再出现，就什么都别做了，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
“另外，你布置的监控点也可以撤掉一些了，舒小清所做的蹲守和跟踪你不要干涉，但是重点是安排人暗中对她进行严密的保护，她很可能会成为凶手的下一个目标！”
“什么？舒小清？下一个目标？”李践确实被郭泽的话惊到了，他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推断？舒小清可是警察，齐文贵敢对警察下手？
“是的，如果我的推测没错，舒小清很有可能成为凶手的下一个目标，在这件事情上面其实我犯了一个错误，我以为那天我跟她谈过之后她会放弃，但是没想到她这么执着，所以，她很危险。”
“我们知道了要保护的目标是谁难道不比根本不知道该保护谁更加容易？更何况，你认为舒小清会听你的？”其实郭泽也不想让舒小清以身犯险，但是权衡利弊之后，他还是觉得这样才是最为可控的状态。
“还有最为重要的我想现在可以告诉你了，你一直怀疑齐文贵是凶手，所有的布置也都是针对齐文贵的，但是，齐文贵很有可能只是真正的凶手为警方寻找的一个靶子，真正的凶手想让警方认为齐文贵是凶手而已。”
“什么？！郭泽，你说什么？！你确定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李践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郭泽今天给他的震惊实在是太多了，刚刚说凶手的下一个目标是舒小清，现在又说齐文贵并不是真正的凶手，但如果凶手并不是齐文贵的话，舒小清又怎么会成为凶手的下一个目标？
“我当然没有跟你开玩笑，以前我只是推测，没有任何的证据……当然，现在我也没有证据，但是我更加相信自己的推测了，我还在寻找他的动机，只有找到了他的动机，才能形成完整的链条，我才能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嘶……郭泽，你推测的凶手是谁？”李践开始仔细思考郭泽所说的话，确实，虽然种种迹象都把凶手的嫌疑指向了齐文贵，但是，表象会是事实吗？这是个问题。
可李践却平静不了，郭泽的话简直就是石破天惊，让他有种脑子短路的眩晕感，“齐继伟？！怎么可能会是齐继伟？！他不是双下肢瘫痪的吗？他有能力作案？”
“我想这就是他不愿意去做残疾鉴定的原因，我试过他的右腿，对反射区的刺激有反应，假如他并没有真的瘫痪，而是假装的呢？”
“等等，你让我想一想，”李践点上一支香烟深吸了两口，皱着眉头说道：“大概半年之前瘫痪，系列案最早发生在两个多月前，案发现场的香烟、他家的书、齐文贵的身高……你的意思是，齐继伟想栽赃给他养父？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就是我刚才说的，我还没有找到他的动机，但我想，总是有原因的吧，只要找到了这个原因，就一切都好解释了。”
“郭泽，你对你这个推测有多少信心？我能够相信你吗？你要知道，如果你的推测是错误的，而我又依据你的推测重新做出了错误的布置，后果会很严重。”李践在郭泽面前少有这么严肃的时候。
“李践，我只能告诉你，如果齐继伟不是凶手的话，齐文贵就更不可能是凶手，盯住齐继伟，保护好舒小清，这是我给你的建议。”
“好，我马上把这个情况汇报给姜局，希望你，我也相信你的推测是对的，就这样。”
挂掉电话之后，李践又点上了一支香烟，他并不是完全迷信郭泽的推测，他自己也感觉到这个案子并非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他跟齐文贵有过接触，现在想想，齐文贵也确实不大像是那个连续作案而且作案手段堪称完美的凶手，当然，除非他确实相当善于伪装。
李践没有接触过齐继伟，但是他相信郭泽的眼光和判断，掐掉香烟咬了咬后槽牙，李践拿起电话拨出了一个号码，“姜局，我是李践，我有很重要的情况向您汇报……”
舒小清这段时间疲累不堪，如果不是依靠信念的坚持，她早就累趴下了，毕竟每天二十四小时的连轴转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吃得消的，每天除了午餐之后那点时间在办公室趴一会儿，她基本上就没有睡过一个囫囵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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