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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经过尚书府一闹,我的名声顿时扬名开元,个个都知道安国公府从乡下接回来一个野蛮丫头。礼义廉耻不具,琴棋书画不通,容貌丑陋不堪……各种污秽的词在民间传开,影汐这个名字也家喻户晓。
如同当年月嫣然扬名开元一样,只是她是才女扬名,而我却是野蛮丑陋。
七天后,闲情逸致的坐在院中,听着影朝津津有味的讲述着民间对我的评价,翼渧躺在我的怀里睡着,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影汐妹妹,你可真厉害,连我见了静婷公主都要退避三舍,绕着她走。你可倒好,直接就让你的灵宠把她的脸给她抓花了。”
见我低头宠溺的看着翼渧,不由想起那天他看到的场景,再加上我与他说的一些,开口夸着翼渧,“也不知这小家伙是什么品种的灵虎,速度还真快。”
刚想说话,一阵梅香扑鼻,接着我就看到一身白衣的羽寂踏空而来,落在我眼前。
影朝快速的挡在我的面前,一脸严肃,警惕的看着羽寂,“尘轩王大驾我安国公府,理应去前厅,来这里干什么?”
羽寂没有说话,而是缓缓的走到桌前将手里的坛子放下,自言自语的说:“这梅花酿…”
“梅花酿?”原本大义凛然的挡在我面前的影朝,听到梅花酿后,满眼放光如风一样到了桌前,将坛子死死的搂到怀里,闻了闻,一脸陶醉满足的样子,“梅花酿,真的是梅花酿。”
“我可以在这里了吗?“羽寂拍拍沉醉美酒中不能自已的影朝,开口问道。
被美酒勾着馋虫的影朝不停的点头,一脸掐媚的表情,“可以,当然可以。”
说完,转头见我瞪着他,忙咳咳嗓子,严肃的说:“那个,影汐妹妹啊,人家尘轩王百忙之中好不容易来一回,你别光坐着,带着尘轩王到处转转,熟悉熟悉安国公府。”说完,又如一阵风一样,消失了。
来到我身边的羽寂并没有说话,而是黑着脸将我怀中的翼渧提了起来,上下看了两眼,“泷泓白虎,想不到它这只上古神兽,却如同猫一样,喜欢抓人。”
被打扰了好梦的翼渧睁眼,对着羽寂正想龇牙咧嘴的显示自己的厉害,却不想羽寂一个眼神过去,让它顿时耷拉下来耳朵,挣扎着想要逃离。
“它是公的,以后不准在抱它。”我心里多少有些不忍心,起身走到他身边,想要将翼渧接下来时,听到羽寂略带酸味的语气。接着我就看到他手里的翼渧像皮球一样,飞出了好远。
“父王,你是没见安国公那个外孙女猖狂的样子,不仅放灵宠抓我,还抓了好几个妇人呢。而且,她还出言不逊,侮辱嫣然姐姐,最可恶的是将军夫人竟然在一旁看着,不伸手阻止。”
书房里,羽婷正对着桌旁一身明黄衣服的羽易告着我的状,“父王你一定要治她的罪,治安国公府的罪,为我和嫣然姐姐讨个公道。”
羽易将手里的奏折放下,用耐人寻味的眼神看着她,“那你说判她什么罪?死刑?绞刑?凌迟处死?还是满门抄斩?”
被怨恨气昏头的羽婷,想也没想,“把安国公府满门抄斩,把影汐那个女人处以绞刑。”
“啪”奏折狠狠的摔在桌子上,羽易勃然大怒的看着被吓呆的羽婷,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满门抄斩,处以绞刑,这是你一个公主应该说的话吗?在说,安国公是什么人?影傲是什么人?如果能动,朕岂不早就动了,还用的着现在。”
“那,那,那父王您说怎么办?”被吓坏的羽婷一时结巴起来,低着头小声的说道。
重新拿起一本奏折,翻看了两眼,心情平复一些,“你先出去吧,这几天尽量少去惹她,等朕见过那个叫影汐的在说。”
目的没有达到的羽婷悻悻然的出去了,羽易的话并没有让她放在心里。此时,她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父王不帮我,我就自己去想办法,来报抓我之仇。”
冷风吹过,一身黑衣劲装的男子恭敬的站在羽易面前,“回主子,查清楚了,来自茈族。”
“还有吗?比如巫术,或者父母?”手里的奏折合上,神色凝重的开口。
“算了,你先下去吧。”羽易有气无力的说完,男子消失不见。起身将手背到身后,不停的围着桌子打转,低喃着,“安国公府,安国公府。”
“你这样对它,是不是太残忍了些。”望着已经没影的翼渧,我有些于心不忍的说道。
“它是公的,还死皮烂脸的窝在你的怀里。”羽寂有些幼稚的开口,“在说,这还已经是最轻的惩罚。”
不想跟他在这件事上揪着不放,朝他伸手,“我的梅花酿呢?”见他不为所动,“都说尘轩王府的每一样东西都价值连城,其中最让人惦念的当属梅花酿。刚才,尘轩王为了收买人心,慷慨的送出一坛。怎么,现在又不舍得了?”
“整个梅园都是你的,更何况一坛梅花酿。”羽寂目光灼灼,深情溢于言表。
这样的他让我心里“咯噔”一下,不由得想到了茈玺。那个干净爽朗的少年,曾经也是用这样的眼神深情款款的看着我。
“在想什么?”耳边传来羽寂的声音,“是不是想到了前世的一些伤心事”
“是不是在想,那天我在荒芜森林里见到的人?”见我没什么反应,又说了句,“那个穿白色衣袍的少年?”
“他叫茈玺,族长的孩子,同样也是最年轻的祭司。”怕他误会,开口解释着,“他对我很照顾,离开时也没和他打声招呼,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是谁的孩子,也不想关心他是巫师,还是灵师。但我有一点可以肯定。”羽寂让我面对着他,面色严肃,一字一句的说:“他喜欢你。”
“喜欢又怎样,不喜欢又怎样?我又没有权利剥夺别人爱情的权利,我只要将自己的心把握住,不让它在爱上不该爱的人就好。”我摇头,一脸伤感。
羽寂什么话也没说,紧紧的将我搂在怀里,害怕他一松手,松开的不仅是我的身体,还是我早已冰封的内心。
影朝怀抱着翼渧站在不远处,见到些番景象,嘴角挂着浅浅的笑。然后抚摸着翼渧柔顺的毛发,转身走了。
一转身就看到面无表情的影泽,冷冷的看着他,“你鬼鬼祟祟的在这里干什么?”
捂着自己受到惊吓的小心脏,不满的嘟哝着,“你怎么跟鬼似的,连个动静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