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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我能问个问题吗？”季小暖从沉思中回神过来，犹豫地看向前座的祁连。
季小暖无奈地一笑：“谢谢……您觉得，穆昀清他为什么想让我做他的……”
“按他的条件，任何女人都能手到擒来。可那晚过后，他就一直揪着我不放，虽然我早就被自己的生活折磨得死去活来，来多一个穆昀清，我也没什么感觉，但对他而言，我只会惹他生气，一点好处都给不了他，他为什么还要……”
“您是一个坚强且有才华的人，肯定可以做到不惹穆先生不高兴，也可以为他带来利益。但是，您却选择了相反的做法。这又是为什么呢？”
可是，如果她从一开始就忍住不惹他生气，他也不会反复动用威胁吧？
“穆先生是个不好相处的人，但除了钱权，他还有特殊的人格魅力。虽然我不应讨论雇主的隐私，但他的所有情人，都是心甘情愿到他身边来的。而且，穆先生并没有那么随便，即使只是逢场作戏，也是分对象的。”
穆昀清是个挑剔的人，从他对待工作公事公办的态度就可以看得出。但是，原来他在选择情人上也是如此么？但是，为什么是她呢？
若是十年前，她会相信，这是因为缘分，否则她不会在那么偏僻的地方遇见他。
但从出生那一刻开始，她的人生就被强加了不属于她的责任，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疲惫得让她无力考虑儿女情长。
如果可以重来一次，那时候，她如果选择拒绝季芷柔，选择争取回属于自己的东西，那么……如今，她是不是就不必如此疲惫了？
半晌，季小暖放弃了思考：“请问能不能掉个头？我有个地方想去。”
夜猫才刚启动狂欢，季小暖和穆洁盈却已东歪西倒，趴在吧台上，只会傻笑。
“美女，陪哥哥们喝几杯如何？”两个流里流气的年轻男人走上来，搂住了她们。
“别不识相，这是我们的地盘，我们硬把你们俩拖走，没人会帮你们！”
季小暖从吧台椅上跳下来，晃晃悠悠地扶住穆洁盈：“我们走吧，真够倒霉……”
那两个痞子哪会放过她们，上来就把她俩拉开了，一人对付一个：“还敢拒绝我们？等下老子让你看看我们道上的人是怎么办事的！”
“洁盈！”季小暖清醒不少，急挣扎，想朝穆洁盈的方向跑去，却拗不过身后人的气力大，逃出去一步又被拉了回来。
“救……唔！”季小暖脑中警铃大作，无奈被酒精浸泡得四肢发软，没了反抗的气力，只能听着周围人声越来越少，阴暗袭来……
季小暖一愣，在迷糊之中认出那声音的主人，再次拼命挣扎起来，想发出声音来。
“……真是麻烦。”磁性的声音再次响起，此刻仿佛行到了暴怒的边缘，语气里满是不耐烦。
那痞子终于意识到身后有人，刚要转头，一只精壮的手臂已经从后方伸来，骨节分明的五指一把扣上他的手腕，动作之快，连反应时间都没给对方，就猛地往反向一扭。
空气中响起了微弱却干脆的一声，那痞子的手腕关节瞬间移位，痛得他直惨叫，箍着季小暖的手也松了开来。
她腿软地滑落下来，却并没有摔坐到地上，而是落入了一个坚硬却温暖的怀抱中，鼻尖顿时绕上了干燥红茶叶似的高级香水味道，干净醇和，让她沉迷得失神。
随即，头顶响起一声熟悉的轻蔑冷哼：“别让我再听到你叫她一声蠢女人，这世上能这样叫她的人——只有我。”
季小暖听清这暧昧不明的话，难以置信地看向穆昀清，脸上一寸寸红了起来，让她一阵不知所措。
穆昀清没理会她，自顾自对那痞子就是抬脚一个狠踢，把那人踢出去老远，又不够泄愤似地，大步走上去就一脚踩到了他脸上，拧烟头似地狠狠碾了好几下。
“闭嘴。”穆昀清蹙起眉来，冷冷地瞥向她：“什么都不会，尽给我惹麻烦。”
季小暖疑惑又不爽，开口刚想嘀咕一句，却猛地想起穆洁盈不在身边：“糟了……洁盈！洁盈她被那人的同伙……”
穆昀清冷冷道：“她被带回穆家了。有空关心别人，不如反省下你自己现在是什么蠢样。”
“呼，那就好……”季小暖松了一口气，直接忽略掉他的羞辱，笑道：“谢谢啦，你帮了大忙……虽然我知道你肯定又是让人监视我，所以才哇啊！……”
季小暖摇晃着落地，脚底没踩稳，细长鞋跟一扭，她瞪大眼睛，反应不过就失去了平衡，直接扑到了穆昀清身上：“痛！……”
她的鼻子首当其冲，红了一片，痛得她直蹙眉，不知不觉抓住了他的手臂就忘了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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