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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小青还跪在马车上,凤青翎走上马车,坐在软榻上,就问了一句:“想好了没?”
凤青翎笑,嘴角一抹弧度,也不说相不相信小青所言,只叫她起身。
因跪了太久,起身的时候,小青一个踉跄,差点歪了下去。她忙扶住马车壁稳住身体,也顾不得双腿酸麻,忙泡茶伺候主子。
小青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坐在地板上小火炉旁边,然后絮絮开口,大意是:
她是大夫人买回来的丫鬟,卖身契在大夫人手里,当年派来伺候凤青翎,也是大夫人的意思。大夫人叫她做的事情不多,只需要每三天向大夫人禀告凤青翎做了什么。
“青和碧相近,你以后叫小碧吧。”凤青翎端起小几上茶杯,小心吹着抿了一口。
凤青翎点头:“好了,起来吧,别动不动就下跪磕头,我看着烦。”
小青忙坐了起来,凤青翎再笑,她没有告诉小青,她给她改名,并不是因为相信她,更不是要接受她,她只是纯粹不喜欢婢女的名字和自己的昵称相近。
两侧朱门大户,没有乱七八糟的卖东西的小摊贩,街道上行人很少,大多是各府的下人,低眉顺目的走在街道两侧。街道中间往来的轿子或者马车不多,凤青翎的马车走得很顺利,没有给任何身份尊贵的人让路。
很快到了镇国将军府,马车停在门外,凤青翎在小碧的搀扶下,婷婷袅袅从马车上走下来。
凤青翎“恩”了一声,想到比自己离开更早的凤雪瑞,顺口问了一句:“五小姐回来了吗?”
凤青翎再“恩”了一声,目光从家丁脸上掠过,心下疑惑,继而往侧门走去。
家丁心头一紧,压根还没想好怎么应对,就见凤青翎已站在侧门面前。
绿树掩映的楼阁亭宇,平整光洁的青石板路面,一袭粉色骑装的凤雪瑞站在道路中间。
她脚踩鹿皮小靴,脸色肃穆,目光紧紧锁在凤青翎身上,手上一柄拉开的满弓。
小碧一声惊呼,硬着头皮想从凤青翎身后想挤到前面:“五小姐,你做什么?”
她看着前面凤雪瑞,却是继续对小碧道:“没看见雪瑞妹妹是想射杀我吗?所谓刀剑不长眼,你若真站到我前面,没准儿雪瑞妹妹射偏了,把你伤到就不好了。虽说只是婢女,但好歹是一条人命。”
“闭嘴!”凤青翎一声低喝,脸上露出厌恶,最烦说废话的人,更烦演戏都演不好的人。
小碧被凤青翎一声吼吓得不敢做声,忙往后退了一步,再不动声色的往凤青翎身后移了一点,尽量让凤青翎多挡着点。
站在凤青翎对面的凤雪瑞看得清楚,将箭头方向往旁边移,指向小碧。
只听小碧“阿”的尖叫,飞快跳到凤青翎身后,整个人躲在凤青翎后面。
凤雪瑞立即就狂笑起来,箭头重新指向凤青翎:“哈哈哈,果真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凤青翎,你这个婢女不要也罢,省得出现问题的时候,抓着你做靶子。”
凤青翎也笑了,她今儿穿得一身素白,看起来清冷得不食人间烟火。这一笑,却是动人得如同春暖花开。
凤青翎顿了一下,脚上朝着凤雪瑞方向走去:“面对刀剑这种东西,普通人都有一定程度的恐惧,我允许我身边的人是普通人。”
小碧早被凤雪瑞那句话吓得脸色苍白,她好不容易才取得凤青翎一点点信任,生怕被那句话重新打回原形,忙试图解释:“小姐,我……”
“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凤青翎声音瞬间冷了下来,可她脸上依然在笑。
凤雪瑞看着凤青翎的目光却是一变再变,她的弓箭随着凤青翎的靠近不断调整方向。
“那你放吧。”凤青翎一点也不在意,“从我跨进门槛到现在,侧门还没关,你一箭过来,刚好让路人见证你如何射杀堂姐。”
“今儿参加菊宴的人不少,看见你灰溜溜落逃的人不少,知道我匆匆追你的人也不少,若明儿大家听说我被你射伤,甚至死亡,你说别人会怎么说你?”
她原本只打算吓凤青翎一吓,就她对凤青翎的了解,凤青翎见到她这幅架势,就应该落泪求饶、抱头鼠窜,却没想到——